仏舎利ロック

国家一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。沙雕/惊悚型鸽手,欢迎入坑,不管埋()

【孙肖】光之翼 (中)

  • 没写完也要强行更新

  • 索尼大法好

  • 炊事挂车预警

  • 凑行数

     

 

=== Dream Countine ===

 

视觉被黑暗剥夺,但肖时钦的脑子还没宕机。他趁背后的人还没把自己拖的更深,用手肘猛击对方肋下,对方吃痛脱力,肖时钦立刻逃开那人的控制范围。房门被对方挡住,肖时钦不敢正面突破,冲进卫生间里将门反锁起来。
肖时钦下意识想把灯打开,干按了几下开关发现毫无反应,方才想起这屋子里既然玄关的灯都没开,显然是没有房卡可以插来供电。
肖时钦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屏幕的光线很暗,一打开就又跳出电量低的字样。
虽然联系孙翔也很重要……
但这种时候,果然还是自己先保命比较要紧吧?
对于自己第一时间的闪念,肖时钦颇感无奈。好在名为理智的东西帮他断掉了奇怪的想法,他悄悄拨出了报警电话。
话筒里却迟迟没有声音。仔细检查着手机,状态栏里的无服务三个大字解释了刚才的沉寂。
肖时钦绝望的灭掉了屏幕。他用后背抵住门板,回忆着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试图将问题解构。来到酒店的路上应该没有被人跟踪,入住这间酒店也是自己的临时决定。理论上来说自己的房间号应该是随机的,但因为只剩了三层内侧最后一个空房间所以入住了这一间,这样来看的话,如果对方是预谋犯罪,那么针对的对象就应该是入住最内侧房间的房客——但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,最内侧的房间,除非已经有人预定或入住,否则就无法确定入住者的身份。
那如果是激情犯罪的话——
肖时钦回忆着和对方短暂的接触。脖子上还残留着劣质面料造成的刺痛,那个人全力把自己拖进来,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用意。既没有威胁也没有伤害,肖时钦甚至觉得那人还有意绷着手上的力道,好像怕勒死谁一样。房间里没有插门卡,那么这人可能是翻窗进入这间房间的,通常翻窗是为了行窃,这样的话,难道是走廊上自己的动静惊动了对方……
还没想完,刚才拼命按也打不开的灯嘭的亮了起来。
神经病啊!有灯不早开!
肖时钦被晃的感觉仿佛脑子闪到了一把,内心一瞬间咆哮道。你好我好大家好,你就是想杀人枉法开灯不是也还方便点吗!
腹诽归腹诽,虽然亮了灯,外面的人却再听不到动静,肖时钦也不敢轻举妄动。他把耳朵贴在门上,外面还是静的出奇,甚至能听见些隔壁房间里偶然的喧嚣声音。
……
这是哪位大仙,别不是翻个窗户进了个没人的房间,摸黑偷一把,半截拉进来一个大活人,插上电再跑路?这是什么套路,栽赃陷害也不是这么个操作吧?
肖时钦哭笑不得。他扶了扶眼镜,再次试图理清思路。自己的房间在最内侧,原因是其他客房都已经有人入住……
那么理论上来讲,现在外面的人可能的身份,分为外来者和房客本人两种可能。肖时钦其实不太相信后者的可能性,如果是正常登记入住的客人,是得想干什么才要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往屋里拉男人啊?
肖时钦感到焦灼。如果外面是位梁上君子,这会儿从窗口跑了路,那他如果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,等到房主回来,自己绝对会变成第一嫌疑人,虽然到了警局靠技侦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,但那样至少要在警察局里拘留个三五天直到嫌疑解除,所以自己也应该赶紧开溜;如果外面这位正是什么变态房客本尊,此刻正等在门外守株待兔……那他妈还怎么出去?
肖时钦泪流满面。前路渺茫,但做人不能放弃求生的希望。他在卫生间里轻轻的翻找,企图能找到个充电器恢复一下手机的电量;搜索失败之后肖时钦开始准备强行突破。他把毛巾架上的浴巾拆开一条,对角打结;另一条抵在水龙头下面打湿,揭开一角备用。准备好这两样,肖时钦还想在门口做些手脚,门外的寂静忽然被打破,脚步声朝着卫生间门口靠近。
来了。
肖时钦吸了口气,背贴墙壁站在开门的一侧,做好了应对的做准备。
咚咚咚。
耳边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。那声音令肖时钦充满了危机感,就好比所有的变态表面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正常、守序、和蔼可亲。
肖时钦没有回应,敲门声变得急躁起来。正当他思考如何对这敲门声做出回应,外面的人急
不可耐的喊了起来:“肖时钦!你开门!”
……孙,孙翔?!
听到熟悉的声音,肖时钦在一瞬间却感觉更恐怖了几分。孙翔前脚还在开演唱会,轮回惯常预定的酒店也不是这家,现在门外的这位,到底有几成可能是正主?声音虽然无限接近,但那个孩子一直对他执着的用着某个别称,像这样规规矩矩的被人喊名字,并不是肖时钦所熟悉的感觉。刚刚江波涛来了电话,说孙翔失联,那门外的人到底是孙翔本人,还是一个把孙翔控制起来的人?
肖时钦心里疑窦丛生。但他现在有十倍意愿要去面对门外的情况——是孙翔的话一切好说,好生安抚一通打包送回给江波涛;如果孙翔在别人手里,那就更要借助这样的机会保护好他——尽管肖时钦并没有把握自己打开门之后能不能活着出去,他还是想要去开门了。
咔哒。
肖时钦松开了锁扣的第一圈。外面的人按了按把手,还是推不开门,又在门板上敲了两下。
咔哒。
锁扣解禁,肖时钦立刻收回了开锁的手,另一手攥紧了准备好的毛巾,等外面的人开门进来。
门被推开,外面却没有人进来。肖时钦紧张到了极点,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句嘟囔:“咦,人呢?”
还是孙翔的声音,别不真是孙翔吧?
肖时钦这回是真快宕机了。门外那人呆了一下,见卫生间里没人,还是走了进来。肖时钦站在门框旁边,把进来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真真切切。个头和孙翔无二,身形与孙翔相仿,脸只在一瞬间看到了一点点,不过那满脸丑陋的痕迹,足以让肖时钦确定这绝不是刚才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帅逼孙翔。肖时钦不敢耽搁,抄起湿毛巾的胳膊已经抡圆了半圈,冲着那人后脑勺砸过去;那人忽然回过头来,看清了肖时钦的动作之后双手抱头蹲到马桶上:“哇小事情你不给我当经纪人了就要弄死我啊?!”
肖时钦彻底宕机了。那诨号一喊出来,可以确定是孙翔本人了,前面那一系列令人窒息的操作,如果说是孙翔,那么好像一切就算是有了合理的解释。肖时钦仔细端详着那张刚才让自己下手拼命的脸,的确是孙翔无误,不过此时说得上是花里胡哨,黑汤儿横流,一脸五彩斑斓的黑。
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?
“噗……”
肖时钦一个没忍住,毛巾撒手扔在地上,笑出声来。
“干嘛,被我帅疯了啊?”孙翔看着肖时钦抽风,感到匪夷所思。
肖时钦被孙翔捅爆了笑点,费了半天劲把自己从孙翔面前挪开,让孙翔自己面对镜子。
“我靠!”
孙翔捂着后脑勺的手立刻转移到了脸上,“什么狗屁卸妆神器啊!我搓了好半天的!”
一听搓字肖时钦稍微有点在意,他掀起孙翔两根手指查看着孙翔的皮肤状况。那孩子倒是不心疼自己,黑花纹底下一张脸蛋儿叫他自己搓的通红。好在孙翔不是什么干敏皮,底子倒是好得很,肖时钦把人拉起来拖动到水池前,开了水龙头把水调温,然后让出一个身位来。孙翔迫不及待的站过去,弯腰把脸埋在水池子里一通蹂躏。
过水三遍,孙翔出水芙蓉般挺起腰杆来,对着镜子看了又看,再问肖时钦到:“干净了没?”
肖时钦仔细端详着孙翔的脸,黑印儿都洗洗干净了,睫毛间还剩着些残余的眼线;粉底应当是好卸的,肖时钦伸出手去探了探,感觉还是不太清爽。
“你带眼唇卸了没有?”肖时钦问。
“……有卸妆湿巾。”孙翔丧丧的回答到。
“那就先用着吧……”肖时钦也没什么能立刻补救的办法,只得让孙翔先这么将就一下。
孙翔把浑身上下的兜都翻了一遍,传说中的卸妆湿巾并没有找见。
肖时钦刚想问用不用帮忙去便利店买一瓶先用,孙翔一抽身钻出厕所,从衣架上抓起一件奇丑无比的破外套在里面翻来覆去,终于掏出来一包卸妆湿巾。肖时钦看了看那衣服的袖口,面料上一道断茬刺愣愣的显眼,看来把自己勒进来的人真是非孙翔莫属了。
孙翔拆出一张湿巾,就着试衣镜开始往眼睛上怼,没两下就开始疼的龇牙咧嘴。肖时钦站在背后看得哭笑不得,这么大的人了,不能对自己下手轻点吗?
“别那么使劲儿啊。”终于还是看不下去,肖时钦出言提醒到。
孙翔苦着脸转过身来,一边眼睛眯成一条缝,抓着湿巾的两手递到肖时钦面前:“小事情救命。”
肖时钦有一瞬间在反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。现在他毫无办法,只得从孙翔手里接过东西,把孙翔拉到光线更好些的地方,捏好了湿巾,哄小孩一样叫孙翔闭上眼睛。
孙翔乖乖听话,上下睫毛交叠在一起,微微的颤动着。肖时钦抬高了手腕,看准眼线残余的位置,手指轻轻的贴过去。
“你别动啊?!”
肖时钦一声惊呼,手指戳到孙翔的额头上。他正准备擦掉那点眼线,孙翔忽然双手用力的缠到他腰上,差点吓得他一手指捅到孙翔眼睛里。
“看不到了。”
孙翔仍闭着眼睛,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,说完手上又添了些力道。
“好啦……大活人又不能凭空消失。”
肖时钦顺着孙翔说话,也明白孙翔要耍赖的时候没有讲道理的余地。他一边说话一边重新找准了位置,轻轻的蹭下去。
孙翔不接话,手上开始用起蛮力来。肖时钦骨头被他勒的发痛,倒是不敢再多一句抗辩——大活人能不能凭空消失,他自己用行动给孙翔亲自证明过一次。他只剩把孙翔的眼线一点点蹭干净的余地,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孙翔的眼睑,那副纤长的睫毛在湿巾的擦蹭中听话的摆动,完全不像它们的刺头主人。
“擦干净啦,照镜子看看。”
肖时钦拍拍孙翔的肩膀,向他汇报工作。孙翔听罢张开眼睛,低着头直直的看进肖时钦眼底。肖时钦不太想跟他对视,象征性的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两下。
然后他自己的下巴就被孙翔凶残的摁到了那个被拍的肩膀上。受迫伏在孙翔的颈窝,肖时钦从那里感受到温度和湿气,还有温热皮肤下面透过来的有力心跳。孙翔在他颈侧烙下细密滚烫的亲吻,手上的力道几乎发狠,肖时钦胳膊被挤的生疼,费力抽出手臂,然后环住孙翔颤抖的肩膀。这原来是独属于他的炽热怀抱,过去经年,现在他明白了这温度从未改变。这温度令一向平和的人开始变得贪婪,无数次沉沦其中,抛却了精明算计不计后果,只为片刻燃烧的光亮。他曾以为他们是烟花易冷,现在他才想起来,那人分明是颗恒星,终其一生都将发光发热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于是再一次,肖时钦抱紧面前的人,在他耳边低声呢喃。
“你回来了……”
孙翔用下巴摩挲着肖时钦的脖子,声音有些颤抖。
语言外的感情被准确的传达。肖时钦轻轻吻着孙翔的耳根,一边伸手在孙翔背上摸索,寻到那一节凸起的颈椎,用掌心拢住,等到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,手腕再慢慢转动向下,一节一节慢慢的抚顺下去。
肖时钦一向把得准孙翔命门,几节摸下去,孙翔逐渐停下了抽泣,趴在人肩上享受着对方温暖的安抚,勒紧的双手终于松下几分。肖时钦识趣的往前凑,摸着人后背的手多了几分蛇行般的游移。
然后他听见自己的手机用尽最后的电量铃声大作。他感到一丝落寞,而孙翔早已经从他怀里炸了起来,伸手摸进他的口袋捞走了手机。
肖时钦有些慌乱,孙翔瞄了一眼来电显示,脸上瞬间阴云密布。那表情让肖时钦颇为担心担心,他低头看了眼屏幕,顿感无力。
“我接。”
孙翔阴森森地丢下两个字,侧身跑进厕所里关上了门。
肖时钦愣在原地,直到身前的温度慢慢散去,才想起来裹紧被人挤乱的衣襟。孙翔与自己被一扇门阻隔,不见其人,不闻其声,就好像他是从别人手里借来的珍贵易碎物品,自己捧在手里小心翼翼,对方还要随时关照,随时都可以拿回去抽查一番,看看是否遵循了借用时的约定。肖时钦只觉得心里某些关隘仿佛被抽空,却还徒留着好些浓烈的余味。
“对,我不是正常人,别人有的权利我没有,我没资格任性。”
孙翔音量陡增,隔着墙壁门板透了出来。肖时钦听着那闷闷的声音,从里面听出十足的不快。
“是,是我闹,我给你添麻烦,给你们添麻烦,给他添大麻烦,我给所有人添麻烦。”
肖时钦望着那扇门,没来由的担心又徒增几分。
“我知道,是我配不上他,他甩了我立刻就能进索尼,我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垃圾,我连给他提鞋都不配,想做梦也先努力到让索尼愿意签我再做,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,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没有了?!”
最后一句话孙翔几乎是用吼的。门板镇不住他的音量,那些话原封不动的传进肖时钦耳朵里。
肖时钦仰头倚在窗边。他反思着自己在嘉世的所作所为,孙翔在他手里的时候实在算不上大放异彩。如今在江波涛手上孙翔被修枝剪叶,拔掉所有难看的、伤人的刺,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示在众人面前,熠熠生辉,几近完美。孙翔的潜能被他无限的开发,正逐渐散发出无法掩饰的光芒。
很好,很完美,与孙翔本人很相称。
可当他作为肖时钦个人站在这里,却只看到孙翔被人剪枝时的疼痛。
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,一室旖旎转瞬空留回忆。肖时钦还收不住,手掌间鲜明地残留着刚刚的触觉。骨节更清晰,肌理更紧凑,而他宁可跑到ins上喊饿也没再去偷吃泡面了。
流水声打断某人的思绪。等他回过神来,卫生间的门已经打开。孙翔头发上挂着些水珠,整个人好像洗到褪色,向这一边飘过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
孙翔的眼神穿过名为肖时钦的空气直射在墙壁上,将电话递到人面前。
“……诶?”
肖时钦睁大眼睛,一时没明白这不明所以的道歉。
“打没电了……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肖时钦没伸手,抬头去和孙翔寻找一个对视,却找不到对方眼瞳中的焦点。
“没事的啊……”
肖时钦握住孙翔递来电话的手,将它牵过来探进自己外衣的口袋。那只手硬邦邦的僵着,电话滑进口袋的时候,那只手也颓然脱力。
“别说那样的话,今天……不是很好吗。开心点。”
肖时钦用力扯出一个笑容来,心下叹气。江波涛做事结果是好的,但是方法不对,直接把人数落到体无完肤实在太不讲究了些。
“好。”
孙翔嘴角抽动了一下,留下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。
“孙翔,你听我说……”
肖时钦试图给孙翔一些鼓励。孙翔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窗外,木讷的吐出一个嗯来,像一张会出声的黑白照片。这场面让肖时钦第一次感受到讲道理是一件特别多余的事情。此刻他再不想多说一个废字,伸手勾过孙翔的脖子,把嘴唇递上去贴住孙翔的,用舌头撬开对方的齿列,一个人完成着亲吻的步骤。 
良久终于唤起对方狂风骤雨般的回应。

 

=== TBC ===

 

想换名字,想换歌【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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